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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随记72

书籍：[法]勒内•格鲁塞著，王颖编译，《蒙古帝国兴亡录》，民主与建设出版社，2017年10月第1版，2019年4月第3次印刷。

随记：这是我2022年4月写的第三篇随记。这本书和之前的一套书是一起买的。索性这俩月就一并读了下来。这个月就这么多了。

这些描写草原民族的书籍，读起来还是挺难的。非常浅显的一个难，就是人物姓名真不好认、不容易记哈。真是一直佩服跨民族著述和翻译的著者、译者，这是个冷板凳的专注和十足的兴趣才可达的。

在写这篇随记的时候，专门百度了一下：勒内·格鲁塞（1885-1952），法国著名历史学家，亚洲史研究界的泰斗，以研究中亚和远东著称。他一生潜心研究东方历史与文化，著述颇丰，代表作《成吉思汗》、《草原帝国》等均系世界历史名著。他还专门对中国历史的发展进程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对世界历史学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这本书一共七章：成吉思汗及其帝国；成吉思汗的三位直接继承者；忽必烈与元朝；钦察汗国；伊儿汗国；察合台汗国与窝阔台汗国；蒙古境内的最后一批帝国。每章有7-14个不等的题目。我最感兴趣的自然是三个方面：成吉思汗、忽必烈、蒙古帝国的消亡。

第一章包括12世纪的蒙古；蒙古人统一的初次尝试；与王罕决裂：征服克烈部；征服乃蛮部统一蒙古；征服中国北部；花剌子模帝国的灭亡；哲别和速不台入侵波斯和俄罗斯；成吉思汗的最后岁月；成吉思汗的性格与成就。

第二章包括成吉思汗儿子们的封地；窝阔台的统治；蒙古灭金；蒙古征服西波斯；拔都和速不台征战欧洲；脱列哥那的摄政；贵由的统治；斡兀立·海迷失的摄政；蒙哥的统治。

第三章包括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争夺王位；忽必烈征服南宋；忽必烈对日本、印度支那和爪哇的战争；忽必烈与窝阔台汗国的争斗；忽必烈的统治：蒙汉政策；忽必烈家族的后裔和蒙古人被逐回草原等。

第七章包括1370年后混乱的蒙古；第一个卫拉特帝国：脱欢；成吉思汗系最后的复辟国：达延汗和阿勒坦汗；达延帝国的分裂：鄂尔多斯人与喀尔喀汗国；满族对中国的征服；17世纪的西蒙古人；噶尔丹的统治：准噶尔帝国的建立；策妄阿拉布坦统治下的准格尔汗国；噶尔丹策凌的统治、清朝合并准噶尔地区；清朝进占喀什噶尔等。

本书文字流畅。译者很好的表达了原著者的表述风格，除了在地名和人名等专属名词之外，读起来大多很亲近，用了一些：现在、此后不久、其实、今天、就成吉思汗本人而言、但此事没有定论、一个有趣的现象等衔接词，将八百年前的叱咤风云的事事人人活灵活现的摆在了眼前。

据本书所写，12世纪末，中国有杭州的南宋、北京的金朝。金人，即古代女真人，以定居的方式生活不过一百多年，仍保留着通古斯人血液里的活力。西北有个西夏，吐鲁番到库车都是突厥人，喀什噶尔有个契丹国，崇尚中国文化。

蒙古人的战术是匈奴和突厥人最古老的战术-游牧战术，一次次进攻耕地边缘，一次次举行草原上的大规模狩猎。成吉思汗的名言：白天以老狼般的警觉注视，夜间以乌鸦般的眼睛注视，战时像猎鹰般扑向敌人。以致有元一代，变成了世所共知的规模。疆域东起日本海、南抵南海、西至天山、北包贝加尔湖，元史称“东尽辽左西极流沙，北逾阴山南越海表，汉唐极盛之时不及也”。

张家口是古城重镇，辽阳、沈阳亦然。

耶律楚材，契丹人，属于蒙古人种，汉化了的突厥王子可以让成吉思汗和窝阔台很快熟悉定居文明中的行政管理和政治生活。耶律楚材身上流淌着鞑靼人的血，又受到中国文化的影响，是压迫者和被压迫者之间天生的调停者。

1222年，丘处机经过回鹘地区、阿力麻里、怛逻斯河和撒麻耳干后抵达阿富汗访问了成吉思汗住地。

1227年，成吉思汗在平凉以西地区去世，享年65岁。成吉思汗是12世纪草原牧民入侵定居文明的典型。这位游牧人对农业和都市经济一无所知，所到之处，夷平城市、破坏农田，成为草原，好像是顺理成章。不过根据成吉思汗的生活方式、周边环境和种族结构推测，他应该是一个有着健全常识、勤于思考、从善如流且善于权衡利弊、把握时机的人。他将所有的突厥-蒙古民族统一在了一个庞大的帝国之中，在从中国到里海的范围内强制推行铁血纪律，为商旅们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安全环境。

成吉思汗的儿子中最明智的是窝阔台，有其父的决断力和稳重性格，但没有其天赋、统治热情和能力，生性随和、无忧无虑、待人仁厚、嗜酒如命。窝阔台十分信任汉化了的耶律楚材。耶律楚材在北京和平阳办学，他告诉耶律楚材：天下虽得之马上，不可以马上治。

1260年，忽必烈以北京为都城，建立元朝，忽必烈即元世祖。忽必烈是英明的君主，继承了成吉思汗的绝对权威，保留了南宋王朝的全部官员及行政机构。1294年驾崩。但铁穆耳之后的继位者们越来越软弱无能，元朝很快衰落。1368年，明军推翻了元朝的统治。妥欢帖睦儿被逐出北京。

嗯，第三章看起来，还是更熟悉一些。

最后要提的是，乾隆时期，随着准噶尔汗国的灭亡，蒙古人的历史也结束了。乾隆帝占领了伊犁地区和喀什噶尔，标志着中国自班超时期以来所实行的亚洲政策最终得以实现，这是定居民对游牧民族、农耕地区对草原的有力还击。蒙古诸汗与满族王朝的封建效忠纽带一直持续到1912年大清王朝灭亡。

对，陆陆续续几天写在这里。上边这四章是我相对更感兴趣的一些内容。说起蒙古族，自然而然的想起元朝，记起成吉思汗、忽必烈。

不过，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也许注定当年的蒙古帝国是那款的兴亡。十八年前读过的一本小书《刘秉忠与忽必烈》（1998年版）至今还在书架上，那是我读过的跟元朝蒙古族相关的第一本书。书，现在看起来装帧属实一般，但后续又多次翻阅，一些内容至今仍然有印象，我想这大概是无形中让我对少数民族历史感兴趣的一个触发点吧，恍然十八年。遥想忽必烈在中华大地，极力推进汉化，南征北战、东征西讨、铁蹄踏遍万千河山，维系了鼎盛的元朝一代。不过偌大的版图，平庸且短命的后继者们，终究将退守草原，百年昙花就此一现。

好在，蒙语还在。

附：元朝（1271年—1368年），是中国历史上首次由少数民族建立的大一统王朝，统治者为蒙古孛儿只斤氏。传五世十一帝，从1206年成吉思汗建立蒙古政权始为162年，从忽必烈定国号元开始历时98年。元朝退出中原后的北元政权一直持续到1402年。

李辉

于翌达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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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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